若论起那位引领中国改革开放风潮的伟人邓小平,令人难忘的除了他的远见卓识,还有那一口浓郁的四川方言。自幼别离故乡,为了革命的理想,他毅然踏上漫漫征程,多年未归,唯有在公事间隙方得片刻与家乡遥相望。这片巴蜀大地,在他心中总是承载着厚重而深沉的情感,犹如那滔滔江水,绵延不绝。
时光倒回到解放战争那段峥嵘岁月,刘伯承、邓小平率领数十万军队,势如破竹,纵横疆场。1949年秋,国事已定,作为新生国家领导的邓小平启程北上,参加庄严的开国大典。四川广安出身的他,虽身处北方繁华,却依然对川剧情有独钟。川剧,这种融合了地方方言和民间艺术的戏剧形式,是他童年记忆中不可或缺的文化滋养。
新中国成立伊始,许多国家领导人驻扎北京,远离家乡。于是,能在京城听上一场川剧,成了邓小平难得的心头之愿。五十年代,百废待兴,工业如火如荼地发展,东北各地工厂林立;文艺界也乘风破浪,掀起“百花齐放,百家争鸣”的浪潮。那时,戏子不再是旧社会“下九流”的代名词,而是有尊严的艺术家。昔日的“草台班子”转变为正规的剧团,纷纷来到北京巡演,川剧团亦是其中翘楚。
展开剩余79%这一消息传出,四川籍的国家领导人如陈毅、邓小平、朱德、罗瑞卿等人皆感欣喜若狂。为表达敬意,川剧团慷慨送出一打演出票,邀请他们择日观赏。四人遂相约结伴赴长安剧院,罗瑞卿更携妻儿同行,一同享受这场家乡味十足的艺术盛宴。领袖们端坐于剧场中,形同京城百姓,融入观众席。
然而,戏剧中途忽有插曲——罗瑞卿的妻子,非四川人,因难解高腔唱腔,悄声抱怨:“你们这高腔怪怪的,不好听。”邓小平闻言,立刻回头说道:“这里四川人多着呢。”话里含义明白无误:切莫轻易贬低乡音乡剧。
高腔,作为川剧特有的唱法,源自明末清初,融合方言、民歌、劳动号子与说唱艺术,经过百年沉淀,已成地方文化瑰宝。其变化多端的曲调和复杂词牌,让外地人初闻难以理解,难怪罗太太会觉得不悦。艺术本是多元包容之物,邓小平此言亦非责备,而是温和提醒:尊重不同的文化,包容理解他人视角。如此,罗夫人终止了抱怨,大家安心看完了演出。
邓小平对川剧的钟情,伴随他数十载风雨人生。作为川人,他对这门艺术的喜爱,亦是对故乡的深切怀念。五十年代,虽已步入国家领导层,谁曾想到,二十多年后,他将引领中国驶入改革开放的新时代。故乡,早已化为天边明月,遥不可及。但每当有机会,邓小平必定静心聆听两曲川剧,心灵得以慰藉。
时光推至1978年春,成都尚寒意未尽。邓小平出访缅甸、尼泊尔之际,顺道回川视察。抵达不久,省委与文化局立即紧锣密鼓地筹备川剧专场。为迎接这位心系川剧的国家领导,演员们日夜高声吊嗓,排练场尘埃尽扫,乐师们拿出珍藏乐器,吹打交织,气氛热烈非凡。
陈书舫,这位身患疾病却心怀热忱的资深演员,闻讯赶来,坚定请缨:“邓老同志如此热爱川剧,我怎能缺席?务必献上拿手好戏《花田写扇》,不让他失望!”她的热情激励了众多艺术家,纷纷携带剧目赶赴排练,誓要展现川剧百花齐放的风采。
省委案头很快汇集三台戏码、十二出剧目,包括深受群众喜爱的《迎贤店》、《请医》、《画梅花》。邓小平听取汇报后豪爽应允:“全都看看。”演员们满怀激情投入排练,尽管设备简陋,却凭借精湛技艺化解困难,确保演出尽善尽美。
演出地点定于金牛宾馆小礼堂,虽简陋,演出却精彩纷呈。两场演毕,部分演员忧心忡忡,担心邓小平繁忙公务,难以再观看第三场。岂料他事毕归来,关心剧目,令众人悬着的心落地。
短短三日,每晚邓小平均准时莅临,悉心观看,直到最后一场圆满落幕。他健步登台,亲切接见所有演职员,并合影留念。欢送时,他向四川人民鼓掌致谢,欢笑着与大家挥手道别,演出划上完美句号。
身为国家栋梁,邓小平深知传承传统文化的重要。他在观剧后当即提出三点指示:其一,川剧剧目要取其精华,去其糟粕,优良剧本可广泛演出,难改者需继续完善。仅此一条,便为川剧复兴奠定基础。接着,他指示趁老艺术家尚健在,拍摄“拿手好戏”影像,保护快要失传的剧目。第三,筹备一两台川剧赴北京演出,拓宽文化传播路径。
此三条措施为川剧的兴盛种下沃土,全国传统戏曲开始逐渐复苏。四川省委随即公布首批八出恢复演出剧目,紧接着三十余出传统戏与数出现代剧接连登场,掀起演出热潮。十二月九日,精心选拔的川剧班子赴京,为举世瞩目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献艺。
随着改革开放春风吹拂,文艺界也迎来了第二个百花齐放的时代。十余年间,新时代剧作家和艺术家们走在健康发展的道路上,文化主管部门愈加懂得如何引导创作。今日的川剧,涵盖戏曲、话剧、歌剧、舞剧、儿童剧等多样形式,赢得五湖四海观众的喜爱,艺术生命力愈发强劲。
愿这悠远的川剧故事,像那绵延不息的长江水,滋养着我们的文化根脉,也激励我们以坚韧和热忱,续写辉煌未来。愿每一位热爱传统艺术的人,都能在岁月长河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暖与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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